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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2月1日

誰能明白我? ──性文化爭議下的關啟文博士

 整理:馮國強, 2009



「誰能明白我」可能是香港人熟悉之亞Lam林子祥名曲,然而理想、委身、托付、使命感和道德勇氣並為理想放下安穩的儍勁,卻不一定是現實精明之香港人所熟悉和稱頌的,這晚閱讀雲彩之嘉賓講員是我們熟悉不過的關啓文博士,為主來夢想,也許,在唱頌關啓文博士最喜歡的「誰能明白我」外,弟兄的passion、熱血和堅持---「我是理想driven的人」,在在挑戰我們的氣質和選擇:香港人,你為何不明白理想?

放棄教席讀神學──回應時代
 
1986年,在安穩生活和理想間掙扎後,決定放棄那時安穩並有升職前景的教師中產生活,離開香港往英國讀神學,回應時代的挑戰。臨走前就是唱《誰能明白我》這首歌,反映我很多心情和點滴之經歷──很多人離開大學後愈益現實,放棄了夢想,不明白自己為何還在搞信仰思索反省等問題;人生好像很蒼涼。」
 
「那時其實在工作上已可settle down,但上帝讓我看見,人生要繼續追尋理想,不能只在安舒高床軟枕中過一生,故此在苦苦掙扎後,遠赴風大、雨大、雪大的英國Aberdeen進修、裝備……」 (可看我另一分享文章: 
恩典的歲月— 牛津的學習生涯)


 關啟文口中着緊的時代挑戰,正是指港人在1997年對信仰的挑戰和考驗。他盼望在赴英裝備後,返港與困惑的信徒同行。而這神學和哲學的裝備日子,一恍便是人生中每天苦讀十多小時的七個年頭──直至取得博士學位後,他回港任FES1訓練部主任。
 
兩年FES服待──學界熱熾
 
「我在FES 服侍了兩年多,那時的大學生還熱血──辦了一系列七次的護教講座和神學課程,人數非但不少且相當投入,也由此衍生出一個讀書組,凝聚了一群對信仰有掙扎但仍有心的肢體在一起,每月在我家聚會,生命影響生命,如團契般一起在生活中追尋知識和理想。這些肢體中部份人及後繼續進修神學,有些則成為今天香港性文化學會的骨幹。」
 
動身成立「關色文」──關注色情
 
這位近年曾被標籤為「道德塔利班」的關博士最為人熟知的是參與創立了「明光社」和「香港性文化學會」。19941995年間,香港出現了一股以劉定堅帶起的色情漫畫風潮,而那時我剛好在FES辦了一個神學課程,當中有兩個Focus Group,一個關心人權,另一個回應色情問題。故此在這小組中聯合一些教會如旺角浸信會,成立了『基督徒關注色情文化聯委會』,至1997年再將這組轉為其後的『明光社』。」
 
「做了這麼多年,其實也非常疲累──有理想的人一定疲累,但我慢慢學會理想不是靠自己維持的,而是建基在對上帝呼召和理想的回應。另外群體支持也很重要,我慶幸在明光社和香港性文化學會有一班好好的弟兄姊妹。」
 
成為「道德塔利班」──我走我路
 
對於在明光社和香港性文化學會的日子,未知關啟文有一天回望時會有如何感受乃至評價,但荒漠獨行,空谷足音,一步一腳印,其中的沉重卻是顯而易見的。「我這個人性格上其實本質平和,喜歡與世無爭,故此在公共空間上的爭論其實對我壓力不少。」
 
「剛開始時面對一些有名學者如吳敏倫博士,我都會感到有些害怕,好一段時間甚至變成煎敖和折磨,但這年半以來,感謝主,我真的漸漸克服了──上帝告訴我要『豁出去』──重要的是為神的名去走這條路,而非為自己。」
 
「有時候,當我夜半深宵還在研讀這些性文化書籍時,偶爾也會感到悲從中來,然而內心的確有一股催迫的力量,於是路還是繼續走──其實,我不是一開始,就在一如同性戀這些課題上有立場。只是在我反覆思索後真的發覺,某些庸俗的自由主義理論,對性文化的立場實在並不堅實。我現在的立場,是建基於長時間的研究、大量的閱讀和審慎的思辯。」
 
主內各司其職──同行互勉
 
歷史每每有其獨特的循環和定律,信仰也有其回應的自由和責任。關啟文在背負自己的十字架中履行自己的任務,仍然懇切盼望歷史可避過再次付出沉重代價。只是這沉重的註腳可有回報的一天?只願衣帶漸寬,終仍不悔。
 
「我們既有這許多的見證人如同雲彩圍著我們,就當放下各樣的重擔,脫去容易纏累我們的罪,存心忍耐,奔那擺在我們前頭的路程,仰望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。他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,就輕看羞辱,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,便坐在神寶座的右邊。」(來12:1-2
 

走筆至此,整個「閱讀雲彩」分享會的系列暫告一個段落。但基督徒懷著關心社會的心,作「地上鹽、世上光」的責任仍要繼續──「明光社」如是,之前的各個嘉賓也如是。身為讀者的你,又是否願意在雲彩般的見證人的各個故事和鼓勵中,夢那不可能的夢,打那不可能的仗,完成天國未竟的夢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