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ss
email
twitter
facebook

2010年2月26日

民主近了,教會應當如何抉擇?──教會邊緣化的危機

關啟文,宗教與社會/政治
《時代論壇》社評的警號

近期的《時代論壇》這樣評論:「一群『八十後』青年在反高鐵一役激起的千重浪……新一代社會運動勢必像春風野火,管治階層惟有誠實而謙卑面對現實,順勢調校社會價值的座標,始能讓香港走上新里程。在這場歷史性的事件中,教會何以無聲?關鍵在於教會...未能在雞蛋(弱勢社群)那一端;甚至會被視為『助紂為虐』的利益集團。如果情況朝壞一方進發,又或有激進力量強勢介入新社運,只知選擇性守護道德而缺乏指摘不公義不道德勇氣的教會,也可能成為被攻訐的對象。……這是香港發展與社會價值重塑的關鍵時刻,教會使命的重尋與拓立的歷史契機,最起碼要找回自己的定位與話語權,否則只會進一步自我邊緣化。」[1]

  雖然我不完全同意這評論(有機會再解釋),但它提的問題是重要的。在前面政改和民主化的路上還有許多風風雨雨,我們要認真面對這些挑戰,思索教會應如何參與社會。若我們繼續漠不關心,或以不合宜的方法參與其中,那教會邊緣化的危機是真實的。

2010年2月10日

夢想家與戰士──向劉曉波致敬

關啟文,社會與政治
 

有些人是夢想家,卻不敢用行動抗爭。一些人勇於為追名逐利而作戰,卻沒有超越的夢想指引。劉曉波卻同時是夢想家和戰士,這真是罕見的結合。他1989年4月27日從美國回到北京,投身在學運的熊熊烈火中,在6月13日被捕。這種英勇的氣概,對民族命運的承擔,都令人敬佩。

然而劉曉波的厄運沒完沒了,因為他堅持民主運動,所以他經歷長期的折磨和數次監禁。他發起《零八憲章》,再次惹禍,在09年聖誕日被判入獄11年。他在博士論文寫道:「人應該在正視人生的殘酷和血腥的前提下投入現世生活,每個人都要在充滿苦難的抗爭中,完成自己獨特的一生。…人是注定要死亡的,…但是即使毀滅,也要在死亡的抗拒之中毀滅。」劉曉波坐言起行的氣魄特別令人動容,在89年6月1日的絕食演講中,他說:「我希望通過我們的這次行動,結束中國知識分子幾千年只動口不動手的軟骨症!」

基督教與中國民主前景:一些反思

關啟文基督教世界觀

我今天到大圍的商務印書館買了兩本書:
劉曉波,《大國沉淪──寫給中國的備忘錄》,台北:允晨文化,2009年10月。
蕭建生,《中國文明的反思》,香港:新世紀出版社,2009年10月。

有趣的是,兩者都是同一時期出版,都令我想起基督教與中國民主的問題。最近劉曉波事件重新激發我思考這方面問題,在八九民運後我曾苦苦讀書和思考,建立了這方面的信念,當年在英國有時也會到不同華人教會宣揚基督徒要支持民運的訊息。其實當年我甚至參加了一個海外民運組織,是王策攪的「基督民主黨」,且是香港代表。當然,八九後不久海外民運已分崩離析,這些組織也已不成氣候。

劉曉波的書內容只看了些少,但前面寫序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基督徒,余杰的〈文字收功日,中國民主時〉(頁3-12)大力支持劉曉波,雖然沒有提到基督教,但現在誰都知道他是基督徒,且是家庭教會的,大家還記得他與布殊的會面嗎?雖然他說的話我不一定認同,但我感到他的確顯示一個趨勢,就是今天仍敢出來維權和以溫和手法與中共抗爭的,有不少是基督徒,如維權律師高智晟。這方面的結合使大陸教會的積極意義彰顯出來,我甚感欣慰。

2010年2月8日

悲劇人生中的抗爭──劉曉波論中國文化與基督教

關啟文,宗教與社會/政治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 中國的潘霍華?
劉曉波在1955年出生,在1986年,他只是一個研究生已在中國文壇引起「黑馬」震蕩,1988年6月他獲北師大中文系博士,同年到美國進修。然而劉曉波在1989年4月27日從美國回到北京,投身在學運的熊熊烈火中,劉賓雁說:「他這次回去,明明是飛蛾撲火!」果然他在6月13日被捕。他的好朋友陳軍說:「這次劉曉波回北京參加學運,…承受著道德的和其他的壓力。當時很多人都很激動,…但臨陣都不敢回去。… 曉波說,我不回去,將來有甚麼資格談民運?…當時,半個月內的飛機票都沒有了,只有第二天一張票,他不想給自己留退路,買了票就走了。」[1]這種英勇的氣概,對民族命運的承擔,都不禁令我想起基督教神學家潘霍華,他毅然回到納粹統治的德國,到最後求仁得仁,在德國解放前不久在集中營被處決。劉曉波還沒有「殉道」,但他卻經歷長期的折磨。經歷第一次監禁,放出來後他還堅持民主運動,發起《零八憲章》,觸怒中共,終於在09年聖誕日被重判入獄11年。